2013年6月26日

[青火]Léon parody - The Cleaners (下)(限)




摸著你的良心,告訴我你滿十八了,才可以繼續往下看唷,啾咪^_<

然後還是要前提一下:

這是青火相差十二歲的年下攻/兩人都是職業殺手設定的文。

The Cleaners 雖然寫完,但還會有後續的Shape of My Heart等系列文。

不能接受者請勿繼續往下走。












隔著褲子,在年輕愛人那禁不起刺激、光因為先前數次深吻便腫脹起來的部位親吻,而後張嘴闔牙,咬住拉鏈,在幾次斷斷續續的拉鏈聲中,將深靛色的牛仔褲頭拉開。

他看見褲口處被內褲裹藏的莖頭跳動了兩下,得知青峰對他接下來要做的事充滿期待與興奮,很淺的笑意便躍上他眉端嘴角。

「年輕真好啊。」他忍不住伸手過去,在鼓脹的部位似有若無的摩挲。

「有一個三十六歲、叫做火神大我的愛人才叫美好。」幾乎感受不到手勁,卻又具有絕對存在感的那隻手,在他身下繞得他只能咬牙補充說明。

於是火神繼續含著笑伸手,替他把牛仔褲往下拉開一小段距離,儘管露出度一點也不高,瞬間襲來的冷空氣還是在肌膚上掐捏得讓青峰擠出小小的驚嘆。

「真是個怕冷的孩子。」他以青峰最不樂意聽見的話語存心挑弄。的確是因為這一個多月來的體貼禁慾而想好好撫慰一下青峰,偏偏他又很樂於見到青峰張牙舞爪的模樣。

「我不是孩子。」從他十五歲確信自己愛上火神之後,他就不願在火神面前承認自己是孩子,畢竟他們之間存在著十二歲的差距啊,再來句「孩子」豈不是將距離拉得更迢遙了?

他一直一直咬緊牙齦、死命追趕著火神的步伐。不論是年紀還是殺手職能,在在都希望自己能夠跟眼前這個火紅色的身影並肩前行,甚至成為依靠。

當年火神救了他的性命,他也願意從此為火神舔傷。

「但你還是怕冷。」火神一邊說道,一邊將頭俯得更低,隔著內褲薄薄的布料輕含住青峰倒三角狀的頂端,用舌頭在其上緩慢游移,直到間或張口含住的部分都被由裡滲出的動情液體與口水沾溼。

青峰呼吸首度急促得說不好完整一句話:「就是、怕冷,才、才有藉口……跟你親熱。」

只是隔著內褲舔含便反應直接且強烈的年輕愛人,讓火神心情大好,於是他將青峰純黑的內褲半脫,讓他早已勃發的性器暴露在露台乾涼的空氣裡。卻什麼也不做,只是看著它不住地緩慢跳動,直到生性怕冷的愛人幾乎要開始回縮胯下尺寸時,才悠然開口,在脣瓣幾乎碰觸到頂端的超近距離停下湊近動作,輕輕呵出一口口暖氣。

「唔--」青峰沒有壓抑住低吟,也沒有按捺住重重往上一彈的腰線。雖然他一點也不介意這麼主動的火神,但是……他還是很想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按下了火神的開關啊!

豁出去的三十六歲大叔,熱情得讓性格冷硬的他也絲毫無法招架。

被氣息挑逗得又脹大幾分的陰莖跳動間輕輕擦過火神嘴脣,像是玩弄夠了,年長的愛人這才吐出總是炙熱的舌,從頭開始往下舔舐。一邊伸手輕輕搔刮根部之下的兩處圓囊,一邊往下舔溼倒三角頭部下方與莖身相連的冠狀溝,用一種近乎折磨的慢速持續下舔,直抵根部,再滑落到圓囊處,輕輕輪番含吸。

青峰的喘息逐漸加粗,沒被銬住的右手情難自禁地往下攫抓火神的髮絲,有意無意加壓的舉止儼然催促著火神讓他更舒服。

儘管明白青峰按住自己後腦的意圖,但火神偏偏不願輕易讓他稱心。他還是慢慢又沿著性器莖幹往上舔,直到舔回頂端時,才像已經欺負得夠本似的含住已被自己舔得濕漉漉的紫紅色頂端。

舌尖掃過頂端的小孔時,淡淡的精液味道旋即散發在他口中,儘管不常這樣做致使他覺得味道有些不能適應,但他還是忍耐著繼續往下,一邊動舌舔弄熱硬如烙鐵的棱柱,一邊緩慢下滑直到含住整根陰莖,龜狀頂端摩過自己咽喉時,右手則配合地箍緊莖幹根部,間雜左右旋轉,然後才以相等慢速讓手中硬挺而碩沉的肉棱自他口中退出。

每每在頂撞到喉嚨時,嘴裡的性器便會變得比原本硬碩幾分,頂端凹陷的小圓槽也就跟著滲出更多微鹹微苦的液體。

「嗚、嗯……!」青峰混亂的喘息沒多久便因為磨人的服務而在喉頭昇華為難掩的幾聲顫動。年輕氣盛的愛人原先撫在他後腦杓的大掌便迅速轉移到他額上,阻止他連續在快慢交替間用咽喉壓迫龜頭的舉動。

這個大叔、在、在幹嘛啊--

「……出、吐出來,火神,夠了!」喘著氣,有移動距離限制的左手撐到極點也碰不到火神的一綹髮,於是他只好用僅餘的右手掌抵在火神額頭上。

如果是當年十七歲初嘗性事的他也就罷了,他完全不能容許自己以二十四歲、非處男的身分還一點自持能力也沒有的直接射在火神嘴裡。

「啊,真的很舒服嗎?」他帶著笑,後知後覺地發問。能得到青峰肯定的答案,也就不枉費他又舔又吸得自己的嘴舌都要發痠了。

「此生無憾。」他低磁腔調裡盛滿還未平復回來的微喘和滿足。這種幸福感,就算要他立刻曝屍在這裡都綽綽有餘。「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到底什麼時候偷偷練習這種招數了?」平常他鮮少要求火神為他口交,所以他壓根想不通火神究竟哪來「突飛猛進」的條件?

「呃……上次逛書店買食譜時,我順便買了一本教導床事的雜誌,還有,前兩個禮拜我們去商場裡時,我買了一串香蕉……」猶猶豫豫、扭扭捏捏,即使是青峰也極為少見的難為情在火神臉上展現。為什麼說出自己私下付出努力的練習,比起真正趴在青峰股間服侍還要令他覺得羞恥啊?

「你、咳、咳咳咳--」得到答案的青峰則差點被自己驚愕的口水嗆死。

咳了一陣之後,他以雙瞳攫住火神的雙瞳,無言交換視線三秒,青峰最後只能選擇一把撈起火神的襯衫衣襟,將他往前一帶:「你這個笨蛋……」儘管是霸道的咒罵語氣,封闔火神雙脣的力道卻輕得不能再輕,像是怕在覆蓋間就會壓壞脣瓣似的吻上去,舌頭便又熟練滑溜地往前竄入,吮吸回來的火神唾沫裡都帶有淡淡的、屬於他自己的微苦味。

怎麼辦?這輩子和這個人在一起、為他而死似乎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如果有下輩子,他能不能選擇繼續留在火神身邊?

「我想進去……」深深吻得兩人再度呼吸失調後,他喘著粗嗄的聲,在火神耳邊以近乎氣音的低語挑情。

「嗯。」今天津液互送的溼吻了好幾次,偏偏最後這個吻,青峰熱情得讓他差點腰軟,不停撩撥他齦內齒外的各處敏感點,要不是青峰還把右手支在他腰際,讓他能勉強撐起身軀、掏出口袋裡的東西,他恐怕會直接滾落躺椅。

「……你。」平常人會把潤滑液隨身攜帶嗎?敢情火神今晚真的是有備而來?他看著火神掏出那管準備周全的潤滑液時,差點失笑。

「手伸出來。」示意青峰右手自他腰間挪開,微顫著手,他不甚穩妥地將潤滑液擠入青峰手心。

涼得幾乎沒有溫度的潤滑液揉皺了青峰的眉頭,他連忙制止火神正要配合解開褲頭的舉動:「別脫,等我弄熱它。」他可不想用這麼冰冷的東西侵入火神體內並擴張。於是他右手捧著潤滑液,以左手攪拌到漸顯溫熱後,才示意火神拉下一半褲頭。

青峰盛滿潤滑液的右手從左腰後方的內褲側縫挲入,被潤滑液沾溼的平整指頭先在入口撫摩一番,動作太輕,摩得火神耐不住搔癢似的微震了兩下腰,在火神以怨懟眼神瞪過來時,他才一面輕笑出聲,一面以一指緩緩推開後穴皺摺,開始撫擦溫度漸升的內壁,更潛探進深處,名符其實的得寸進尺。

「唔--嗯--」即使咬緊牙關鎖住呻吟,也仍有濃厚鼻音溢塞在火神鼻咽處。他雙腿跨在青峰兩旁身側的躺椅空隙,身體前傾、近乎趴跪的姿勢使他只能選擇摟住青峰肩頸,刻意朝後突出的臀部半褪著長褲,以方便青峰的手指在那裡進出。

把頭垂靠在青峰右頸肩,火神吟喘間頻頻竄出口鼻的熱氣直噴在年輕愛人黝黑的皮膚上,氣息驅走寒冷、烘出高溫,一下下熱氣更不停掀起近乎麻癢的刺激,也迫得正在取悅他的青年加粗鼻息。

當加入第二根手指拓開徑道時,已把內壁戳刺得逐漸軟膩高熱的第一根手指,在熟悉的位置刻意打直,有些硬度的指甲便按壓在一片軟燙中唯一略有硬度的穴肉上。

「……住、住手……哼嗯……」不是擴張而已嗎!青峰不停以指端耐心按摩的部位,在脊椎底部引發陣陣激昂浪潮,湧上腦部沖刷、企圖征服意識的痠麻讓他幾乎尖叫。

先前還能勉強咬在口鼻裡的呻吟,隨著青峰不停撩撥他弱點的舉動,一聲聲藉著關不攏的雙脣逐漸散溢。他緊閉著眼也更加沒有縫隙地緊緊摟住青峰脖子,彷彿藉由這樣的舉動,就能抑制住以下腹部為中心,開始擴散至全身的快感。

火神把頭顱和低低的呻喊都埋沒在他右肩,於是他忍不住朝右傾臉,湊到火神耳邊,深沈低啞的聲音裡摻含情慾吩咐著:「不要忍住聲音。」年長的愛人卻不肯配合,聞言後只是搖搖抵住他肩膀的頭,依舊嗚嗚咽咽地在那裡發出細碎微弱的聲音。

他想伸出空著的左手安撫性摸摸火神的頭,才懊惱發現左手始終沒有掙脫手銬的控制。

好想讓這個人再更開心一點。

所以他扯開還沒撤離火神耳畔的嘴下達指令:「過來一點。」左手扯扯火神襯衫下擺,提示方向。

因此第三根手指擠入後方皺摺邊隙、讓火神的腰又大大抖顫了一下時,青峰的左手也就得以從正面拉下內褲邊沿,以手掌廝磨過火神早已勃挺的陰莖,鈴口裡湧出的幾滴水液便溼滑了掌心。配合右手在火神身後拓展的頻率,他的左手也不停由下往上圈住莖身摩擦。

像是隱忍很久、不願再被欺負似的,原本趴在肩頭的人抬起頭來狠狠抗議:「你這個、小混蛋……啊、嗚……」下一刻,由瞳眸裡竄燒出來的焚焰,卻因為在自己下身摩擦的手指在滑到底部時,往下曲出弧度撩起肉球還順道在平滑的會陰處搔刮了兩下,使得眼睛裡的怒火瞬間被情慾轉化,成了急速墜跌的流星,帶著明顯大放的呻吟,落進另一雙由靛藍色深幕鋪就的夜空裡。

青峰主動把頭湊上去抵住火神的額,飽含淡笑的腔調裡有抹消不了的得意:「舒服嗎?」這個三十六歲的男人,光只是這種壓抑到不行的喘息呻吟,就勾起他濃濃的食慾,想從頭到腳把這個人吃乾抹淨。

因為是近距離的熱氣相噴,他又忍不住開口在火神雙脣攫下幾枚吻。然後朝旁沿著頸椎伸舌輕滑,一道溼痕畫在顎下的肌膚上,他以牙齒扯斷襯衫最上面的一顆釦子,在敞開領口後頓失遮蔽的鎖骨上啃吸出一處又一處紅痕。

他明顯感覺得到青峰撫著他的手掌已全被自己泌出的體液沾溼,下半身不分前後所充盈的快意都讓他腰肢發痠,就連青峰在他鎖骨處肆虐的舉止,都在疼痛中激出更劇烈的衝動,於是他將搭在肩上的手收回來,捧住青峰的面頰,喘著紊亂氣息在啄吻間主動催促:「快點、快進……來,否則、我射了你就靠你的手自己、自己打出來。」

「好。」年輕的愛人笑著點頭同意,火神由襯衫胸前口袋掏出保險套,以牙齒輕輕咬開塑膠包裝,捏住保險套的頂端,為他仔細戴上。

其實後穴裡的肉壁早已軟得不可思議,但他就是想聽聽火神被撩得受不了後主動的邀請,才會硬是按捺著心性跟幾乎脹痛的下半身,在火神滿是軟韌肌肉的身體四處燃起激情火苗。雖然那句邀請嚴格說來大約有百分之九十的成分其實是威脅。

戴好套子,就在青峰準備坐起身、調整姿態以方便進入時,火神卻伸手將他按回躺椅。

「別動。」青峰只好靜靜躺回在原位,好奇望著他接下來的舉動。

稍微調整過始終跨在青峰身側的雙腿,他顫巍巍以一手握住下方昂揚多時的莖柱,一手和青峰不放心而伸來輔助的手十指交握,將徹底潤滑拓擴過的穴口抵在莖柱上倒三角形的頂端,緩慢的、緩慢的沉下腰部重量,將尺寸上對他來說還是有些吃力的紫紅色肉棱一點一滴吞沒。

果然、還是、會痛啊!畢竟都一個多月沒做過了。火神忍不住在眉頭深深打起數道結。

「你不要勉強。」才沒入一半的龜頭處被還是有些窄小的入口擠壓出不適,但他根本顧不及自己的感受,滿心只怕弄傷火神,撕裂了甬道口。這麼一想,他連忙膽顫心驚地鬆開和火神十指交握的右手,連同還掛著手銬的左手,同時握在火神兩邊腰際。

「你才是……到底在幹、幹嘛啊?」青峰端捧住他的腰,阻止他繼續坐沉的動作是想怎樣啊?這樣虐待他很好玩嗎?他的屁股都快要有裂開的感覺了知不知道啊?

「怕你受傷……唔、……」年輕的愛人悶悶地解釋。夾住他的入口內壁不住柔軟蠕動,讓他既想狠狠挺入肆虐一番,又害怕會傷害到火神。在傷害伴侶與忍到吐血的兩難中,他毅然選擇後者。

「給我、嗚--放開!」露出森白牙齒的警告果然成功收效,青峰因為他言語中幾乎爆炸開來的怒氣連忙放開雙手,頓失阻力的臀霎時往下滑,終於將原先進入到一半的倒三角狀頂端完全吞入,性器上最為粗碩的部份既然已通過入口,接下來挺立的莖身便不再構成問題,軟軟的肉壁包容性極佳,沒多久便隨著腰身的下沉,將整根陰莖完全裹覆住。

愛人的體內,溫熱絲滑,舒服得令他不由得長長嘆一口氣。

坐在青峰身上,火神執住青峰雙手,與它們十指交握並紛紛壓在青峰耳旁,然後他彎下身來,張嘴伸舌,將那對慣於乾燥的冰涼脣瓣重新舔溼,接著主動撬開探入,掃過青峰齒列後,將青峰主動伸上來交纏的舌頭含住並吮吸。

花費一小段時間適應,他在不間斷的脣齒相親時,開始緩慢擺動腰際。又輕又慢的讓含在內部的肉棱退出到幾乎完全抽離,再以捨不得讓它離開似的態勢絞回自己體內,由深到淺,再從淺回深,一下下逐步加快。

嵌入自己身體的熱楔,宛如烙鐵,每一下都以又炙燙又兇猛的體勢撞擊進身後,在該處埋下的火種,不消多時,就沿著交感神經爬過脊髓,竄燒盡他原先還嘗試在腦內保有的澄明思緒。

趴在青峰身上不留餘裕地快速擺腰、主動以自己後庭吞吐青峰的肉棱時,被龐碩的柱體狠狠磨出的高溫幾乎要融化掉自己,尤有甚者,儘管早已喘著粗氣、將熱息噴吐在他胸口的年輕愛人,伸手從他襯衫下擺悄聲攀挲上去,搓揉捏弄著於多年情事中學習到快感而漸顯脆弱的乳尖。

「青峰……」在青峰刻意以大拇指與中指捏住他右胸尖端,再加之食指的輕搔時,他膩著低沉卻性感的聲音叫喚,接著軟倒下來,把額頭抵在年輕愛人的胸口。

「怎麼了?」他抬手拂拭過火神滲出薄汗的額頭,與微微被汗水浸濕的幾撮火紅瀏海。

「我、我腰沒力了……誰叫、誰叫你這樣玩!」本來想好好服務你的。他有些氣結地在心裡怒言。

愛人的怨懟差點害他笑出聲,儘管同樣喘著情慾的粗息,他連忙表達歉意:「抱歉……是、是我的錯……那、換我、我來動?」

「嗯……」

得到火神點頭首肯後,他伸出雙手定住火神兩側髖骨,開始慢速動作起來,卻和方才深入淺出的狀況有所不同。

主動抽退到甬道口的肉楔總是只進入到未及一半,便急急向後退回去,如此往復,淺淺抽送,因為他壓根不是想藉由這個動作獲得快感,他只想取悅火神。

每一次挺入都恰好輕撞在方才被自己手指按摩過的前列腺上,他便感覺到四周圍纏夾著自己莖身的肉壁,發出舒服的輕顫。於是他刻意讓每一次插入都在同樣位置磨蹭,本來就開搗得軟熱的穴肉益發柔軟熱燙得宛如滾水,竄入自己耳腔的聲音也只餘火神漸趨破碎的呻喘。

「你--」這個、逼瘋人的--傢伙--。抗議的言語無法再多說一句,他被快欲編織的網捕獲,從此成了只屬於眼前這個年輕人的俘虜。

朝下蜷起的腳趾、不停由身前尖端小孔汩汩淌落的、透明的前列腺液,沾濕他的內褲與青峰腹部的衣料。在在都是他被青峰征服的證明。

他的額頭抵著他的,過多的快感潤濕了他的眼眶,導致他連忙閉起雙眸,深怕會有額外的生理性淚液淌出。因此,他也就不知道青峰始終睜著清亮的雙眼,在近得幾乎可清數彼此眼睫的距離裡,將他蹙著眉央、微微輕顫的表情仔細收納在心底。

他從來沒設想過,有朝一日自己若是和火神分開,究竟該憑什麼信念才能夠繼續孤單的活下去。直到今天他才赫然明白,光靠著眼前這個人願意接納並同樣為他付出的愛,也許就足夠讓他健康長樂地活到五百歲。

只在重點部位撞擊摩擦的舉動,很快就讓火神舉白旗投降:「青峰……我想、想射……了……」

「好。」他喘著同樣紊亂到近乎破碎的氣,在胸膛大力的起伏之下,簡短回應。

「不行,你、你的衣服、會……」儘管已經不耐地自己伸手握住昂挺在他和青峰之間的莖柱上下愛撫,他還是憑著僅存的一絲絲理智提醒愛人。

「髒了我洗。」咬牙簡短應和後,抽送的動作沒有半刻停歇,青峰甚至配合火神撫揉自身性器的頻率,在極短的時間內逼迫他在自己腹部的衣料上噴染出白濁液體,與此同時,青峰湊上前密密封住火神的嘴,在脣舌吸吮間將他高潮時忘情的呻吟都吞入肚腹裡。

火神高潮後連帶抽搐緊縮的腔穴也以前所未有的緊緻咬住他,於是他再也按捺不住,將總是抽挺到半路的熱棱深深貫入,已逐漸恢復原態的後半段內壁則不習慣地將外來物往外推擠,前後都絞得死緊,十來下後,青峰也就坦然繳械在保險套裡。

接吻的嘴沒有片刻分離,他們都把彼此抵達高峰的情慾吞吃殆盡。

抱著彼此恍如浸泡過汗水的身體躺在躺椅上,好半晌沒有人講話,兩人尚未復原的紊亂喘息填充了露臺上沉默的空隙。

尤其是主動想取悅愛人的火神,不只是今天跨在青峰身上狂擺的腰,他覺得自己從頭頂到腳底板的所有細胞根本都化作一灘爛泥,沒有任何想起身動作的欲望。

五分鐘後,在連兩人喘息聲音也漸消的安寧氛圍裡,青峰主動挑出問題:「你這麼主動,是因為今天是青峰家的祭日嗎?」十二年前的這天,他們正式開啟糾纏一輩子的命運,所以他們從不說「慶祝」認識幾年,他們向來只低調地在這天一起吃頓合口味的餐點。

「你覺得我對你的愛有這麼膚淺嗎?」一個十七歲便跟著他去挑掉整個販毒組織、為家人復仇的孩子,在他眼中從來都不是脆弱的--他又怎麼會不知道青峰根本不需要他的撫慰。

「不膚淺,只是比我淺。」二十四歲的青峰大輝狂妄決絕地這樣說。

他自己心裡始終是這麼認定--火神對他的感情,雖然比他對火神的感情還淺一些,卻比海深。

不再反駁青峰單方面的看法,他輕笑兩聲,撩開自己汗溼的額髮,稍微從趴覆著的青峰胸口抬起頭來看著青峰說:「都是汗,可是我好累,不想動。」

「等下我去放熱水,」在愛人臉頰上啄了一吻,他突然想起自己大衣口袋裡的東西。「對了,這個給你。」下午特地拐進東六十二街買的,算是紀念他們一起度過十二年的小禮物。

「什麼東西?」伸手承接青峰由口袋裡掏出的一小包物體,定睛看清包裝後,他失笑:「肥料?」

「給你那盆雜草用的。」他陪火神走過十二年的人生,可是那盆雜草卻比他更久,早在當年火神收容他時,那盆草就已經登堂入室在火神的屋裡,火神還幫它取了個「大我二號」的親暱名字。

「你跟草吃什麼醋?」一吃還吃了十二年。

「所有比我認識你還要久的醋我都吃。」他在火神鼻頭上輕輕啃了一口,惹得火神佯裝生氣、橫眉怒視的抗議。

十二年,好像短暫得宛如昨夜煙雲,前塵往事歷歷在目,閉上雙眼他都還能望見那年噴濺在斑駁牆紙上屬於他家人們的成片血跡。

卻又漫長得足以讓他們看見愛情的模樣。










那一夜他沒有料到,五天後,火神會一句話也沒留下,便宛如粉塵消失在紐約,也消失於相伴了十二年的他身邊。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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